【白昭】一段旧情
白起x嬴稷
一个狗血梗，一把小刀刀。
只是梗所以不能算文吧…（望天
一、
嬴稷和白起在头一回讨论兵法之后感情越来越好。嬴稷能感受到白起的真诚，白起能够觉察出秦王对于实现霸业的坚定。两个人都是为了秦国好，私下里越聊就越投机。
白起大部分时间面无表情，但和嬴稷聊天时经常带着笑容。对方也意识到了这点。然后，他们俩似乎对这份感情有了点默契，但是都选择了沉默。
秦王真正欲掌管好国家之后心理压力也随之变大，但又不能轻易吐露。
他有意无意地会试探白起的心思，问他关于婚姻大事的打算，旁敲侧击地一句也没问到点子上。
但让他震惊的是，先捅破窗户纸是那个平时唯命是从、沉默寡言到人难以相信他有什么个人感情的白起。
白起说完后请求嬴稷治罪，只要还能留他打仗就行。
嬴稷当天晚上在白起府留了很长时间，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只有两人知道。嬴稷当然没治他的罪，那天晚上的独处，他们俩都没说几句完整的话。
嬴稷走的时候双方依然很沉默。
二、
月满则亏，走到这一步就没有前路了，毕竟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两人都拎得清楚。
白起感到幸运，但又很愧疚。偏偏是他先把事情做绝，让更为尊贵的人和自己一样承受相思之苦。以下犯上，他的重罪永远无法得到惩罚，甚至说不出口。
白起整理衣物的时候突然发现，自己的别在腰间的玉佩被带走了，而枕边放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玉佩。
而与此同时，嬴稷手握着原本属于白起的贴身之物，暗自嘲笑着自己和母亲有些相似的命运，留着念想又不能言明。
三、
白起和嬴稷从未佩戴过对方的玉。君臣之间感情甚好，别说旁人，自己都看不出有什么毛病。和那两块玉石一样，只要深藏，多余的感情好像就没有存在过。
但是嬴稷心中的武安君总是有点不同的。虽然他自己不愿意表现地太明显，但是白起一旦受了什么伤得了什么病，秦王一定来府上拜访询问。
长平之战，秦王换下武安君的命令传至帐中。王龁疑惑不解，白起面对他只是说了，“因为，白起老矣。”
王龁没有得到真正的解答，他晃了一下神。因为他在平时很少看见白起像今天这样面露微笑。
白起很少笑，平时几乎面无表情。
有的事，他和他的王上懂就可以了。
嬴稷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，连同曾经的感情的作用，自己在白起身上托付了太多。他的信任，他的国力，他的成败。
他偶尔也不知道是把这些托付给了一个忠臣，一个常胜将军，还是白起。
面对增兵的重压，他脱口而出的是“寡人答应武安君之事，岂能食言。”
此时他的心境和年轻时已经不同了，毫无保留更让他觉得可怕。于是他开始了第二次对于白起的试探。
而白起，面对着一纸空诏在军帐中独自坐到了天亮，他没有对妻子说什么，
有的事，只有他和他的王上懂。
结果，大家也都知道了。
四、
“武安君的夫人回来了。”
“她回来了？”
“是。”
“你出去吧，寡人想一个人待会儿。”
“你也出去。”嬴稷对旁边侍奉的妃子说。
她请求再陪王上一会儿，但是王上拒绝了她的请求。
临走时她无心地对秦王说，
“臣妾服侍王上多年，从未看到过王上的这枚玉佩，想必是珍贵之物。”
若是平常，嬴稷可能会夸赞她的细心。但这次他只是说了，
“随便抓的，抓到哪块就戴哪块。”
五、
白起死后多年，秦王照常管理朝政，他偶尔会说起“武安君”这个称号。但听着他说的人却大多不会顺着秦王的话往下接，毕竟稍微把握不好轻重，脑袋可能就得搬家了。“武安君”也好，“白将军”也罢，嬴稷再难在宫殿里听到这些称谓。
罢了。
年岁大了觉得发火都废力气。无论何时，他总是一副淡然而游刃有余的模样。
但他还是莫名地烦躁，他独自去了一个老地方，
白起府。
府上比想象的更加干净，他突然想起来，多年前他曾命人常去打扫。虽然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他自己都快忘记了。可是打扫的人却几年如一日地执行着。好像他认定了，秦王一定会再来这里一样。
白起府的陈设一切如旧，他离开咸阳时没带走什么东西。秦王轻易地就能找到他过去藏着兵书的地方。
但他是来找别的东西的。
那枚曾经属于他，却藏在白起身边的玉佩。他也许觉得，找到它，知道它的所在，会让自己探知到一些白起的想法，那些他始终没有弄懂的东西。
秦王先是慢慢悠悠地在府上寻摸，翻翻这里，看看那里。这里有些东西是他赏的，有些东西是他曾经把玩过的。
他越是看，越是找，心里就越烦躁，干脆把那些东西用力地扔在地上，看着他们破的破烂的烂。
他在心里骂着白起，骂他平时沉默着听他命令，却两次都先将事情做绝，不给他和自己留半点余地。
他哪里像个臣子。
他扔得也累了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。
但始终，他没有找到那枚玉佩。
六、
赵夫人在最后也没看见白起的尸首，荒无人烟的杜邮亭，只剩下秦王剑和一摊鲜血。
秦王也没有问起武安君葬在何处。
杜邮亭附近荒无人烟，所以当然不会有人留意到了，当日武安君持长剑自刎时，腰间戴着一枚玉佩。
那玉佩很精致独特，不是白起平时戴的那枚。
完
评论(5)